ಠ_ಠ~ Nonsense & Unbeliveable !! — 流传了千年的道教咒语竟然是基督教的赞美诗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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流传了千年的道教咒语竟然是基督教的赞美诗!

确良 《救劫证道经咒》,全称为《太上敕演救劫证道经咒》,[道教经典《吕祖全书》中的一篇赞颂。近千年以来将其中的四段灵章视作以梵语书写而成的“咒语”,然而皆不解其意。近年,佐伯好郎认为中间的四篇灵章其实是唐朝基督教的景教赞美圣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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灵章

中古汉语“咒语”:

天微章第一
唵 哪 唎啰哞哆 嘛娑诃

地真章第二
唵 吗唎哆 都堵 啰 娑诃

证仙章第三
唵 㖿哩哞 苏唎哆 陀 密娑诃

体道章第四
唵 𡗶 陀 苏唎哆 嘛 唧娑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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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方斯·明加纳所译出的古叙利亚语拼音
an shana lirabrbatha mashiha


an maruta tithar la-han ishoh

an narims sorita da mashiho

an kahana da sorita malk ishiho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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曾阳晴所译出的中文意译
诚哉,基督升至高天!


诚哉,神圣主宰护祐此耶稣!

诚哉,让我们高举赞美基督的形象!

诚哉,大君形象之祭司乃是耶稣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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将意译后的文字取代“咒语”,前后文的确像是唐代景教惯常借用的佛道用语形式:
天微章第一
稽首天主,元和遍十方。大慈悲,救苦难。诚哉,基督升至高天!

常有大神通,亨通普昭灵。大慈悲,救苦难。诚哉,基督升至高天!
迭运历今古,普济于群生。大慈悲,救苦难。诚哉,基督升至高天!
圣慧显真宗,清明永固持。大慈悲,救苦难。诚哉,基督升至高天!



地真章第二
稽首后土君,黄阁面灵台。大慈悲,救苦难。诚哉,神圣主宰护祐此耶稣!
仰承太上力,厚以为本根。大慈悲,救苦难。诚哉,神圣主宰护祐此耶稣!
山河永固奠,无泄亦无倾。大慈悲,救苦难。诚哉,神圣主宰护祐此耶稣!
静存而默镇,至德卫玄灵。大慈悲,救苦难。诚哉,神圣主宰护祐此耶稣!



证仙章第三
太虚仙之体,稽首礼真师。大慈悲,救苦难。诚哉,让我们高举赞美基督的形象!
一乘开觉路,黄房育婴儿。大慈悲,救苦难。诚哉,让我们高举赞美基督的形象!
不为羞生死,立志守恒河。大慈悲,救苦难。诚哉,让我们高举赞美基督的形象!
日月亘其光,天根万劫磨。大慈悲,救苦难。诚哉,让我们高举赞美基督的形象!



体道章第四
自一分玄后,太极合阴阳。大慈悲,救苦难。诚哉,大君形象之祭司乃是耶稣!
开天成地轴,四时五行藏。大慈悲,救苦难。诚哉,大君形象之祭司乃是耶稣!
黍珠悬似月,照彻八千场。大慈悲,救苦难。诚哉,大君形象之祭司乃是耶稣!
常以清静心,稽首礼法王。大慈悲,救苦难。诚哉,大君形象之祭司乃是耶稣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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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《吕祖全书》的辑书者刘体恕(无我子,清顺治年间的道士)在《诸咒小序》内声称:“然佛咒类皆梵音”,川口弘行亦有尝试透过梵语进行破译。不过,“经咒”却恰可译出“Mashiha”(古叙利亚语:ܡܫܝܚܐ,弥赛亚)与“Ishoh”(古叙利亚语:ܝܫܘܥ,耶稣)的词汇,的确与景教有相当密切的关系。

于《诸咒小序》内的文句亦可一窥其端倪:
皆是正教不兴,曲学争起,人迷其宗,以遭涂炭。间有一二修行之士,或受左旁牵引,妄毁正教真宗。…..欲海无边,孽根坚固,非有灵章,难生解冤免。

唐武宗会昌五年,敕令实施会昌灭法,那时佛教、祆教、摩尼教皆遭受打压,亦有波及景教,[12]这时的道教势力正如日中天,这位道教的“吕祖”反而认为这样的形势是“正教不兴”。序文且有“非有灵章,难生解冤免”等数句,又有长年不得其解的“咒语”,每每暗示著这四段灵章实情并不单纯,是其关键所在。1951年,由佐伯好郎的文献研究显示,这是景教的古叙利亚语赞美诗歌。[2][3][4][5][6]曾阳晴认为,该首颂诗的奇特之处,在于“隐藏”在信徒最不会怀疑的语言形式──“咒语”。信众不断地复诵其汉语标音,试图想像经咒的道教涵义。殊不知所诵念的实为古叙利亚语,可说是毫无意识的“敬拜”了耶稣基督千余年。这篇赞颂还未被破译前,早已融入“吕祖”的著作,是经咒不可或缺的一部分,倘若永久处在不为人知的情况下,著述应当是完整的。然而被视为与景教有关之后,经咒的整体架构反倒形成一种“不平衡、不协调的内在关系”。[13]

从古叙利亚语意译而得的诗句结构而言,该首诗的开头皆为“诚哉”,结语则是“基督”、“耶稣”相互交错。首句说“耶稣升天”,次句衔接“至高主宰”,“耶稣的形象”则和第三句与末句相关。曾阳晴指出,既使这四段颂诗并非同一首诗,应当也有所关联,不会是恣意书写或是引用,[9]有可能是将一首古叙利亚语诗歌的四句歌词分拆,再放入四个篇章内。

作者
题文指出经咒乃由“吕祖”所作。该处的“吕祖”可能是指吕秀岩,[15]即大秦景教流行中国碑内所提及的“朝议郎前行台州司参军吕秀岩”。而吕秀岩被认为有可能与吕洞宾实为同一人,[16]由于《吕帝圣迹纪要》载有吕洞宾“大云会食”(百僧食面)、“江陵医眼”、“赵州医跛”等仙术类似耶稣的神迹,[17]而且吕洞宾修行的终南山距离陕西盩厔大秦寺不远。

但是此说受到一些学者的反对,[18][19]主要原因是吕洞宾的原名与号皆未使用“吕秀岩”一名。[20]因此,“吕祖”的真实身分迄今尚无定论。[21][15]

如果“吕祖”采用咒语的形式将圣诗嵌入经咒内,仅留存音韵的宗教语言,隐去真实的古叙利亚语涵义,就会形成一种“密码”。曾阳晴认为其目的可能有三:其一,“永恒的秘密,保有永恒的魔力”;其二,“耶稣基督的名字可以永久保留下来,在人念诵咒语之时,以‘无知’的敬虔,达到敬拜耶稣基督的目的”;其三,“不欲人知吕祖自己与景教的关系”。[10]而罗香林则认为“吕祖”可能是会昌灭法后依附道教的景教信徒,或是与景教关系密切

影响
景教受限于自身的脆弱体系而不得不迁就稳定的道教系统,[10]时常在其汉语经典内挪用佛、道二教的用语。纵然经咒的四段灵章,被视为“既要人知,又要人不知的文本”,然而,这种隐晦的型态对道教的影响可能极为有限。[23]曾阳晴认为,纵然“吕祖”这样的处理手段是“不得已的”,[24]却也成功的协助景教赞美诗借由咒语的形态混迹于道教内,流传迄今。

注释
参考文献

注释1.^ 京都大学人文科学研究所. 日本所藏中文古籍数据库 [2009-3-7].
2.^ 2.0 2.1 2.2 Yoshirō Saeki(佐伯好郎). The Nestorian Documents and Relics in China(《中国之景教文献及其遗迹》). 东京: The Maruzen(丸善). 1951: 页401 (英文).
3.^ 3.0 3.1 罗香林. 《唐元二代之景教》. 香港: 中国学社. 1968: 页136 (繁体中文).
4.^ 4.0 4.1 董丛林. 《龙与上帝:基督教与中国传统文化》. 北京: 三联. 1992: 页22. ISBN 7-108-00491-7 (简体中文).
5.^ 5.0 5.1 高国藩. 《中国敦煌学百年文库》. 台北: 台湾商务. 2003: 页376. ISBN 957-05-1813-8 (正体中文).
6.^ 6.0 6.1 曾阳晴. 《古典文献研究辑刊》第35册〈唐朝汉语景教文献研究〉. 台北县永和市: 花木兰文化. 2005: 36. ISBN 986-81154-1-8 (正体中文).
7.^ 可参见维基文库中相关的原始文献:《太上敕演救劫证道经咒》。
8.^ Yoshirō Saeki(佐伯好郎). The Nestorian Documents and Relics in China(《中国之景教文献及其遗迹》). 东京: The Maruzen(丸善). 1951: 页402-407 (英文).
9.^ 9.0 9.1 《唐朝汉语景教文献研究》,页37。
10.^ 10.0 10.1 10.2 《唐朝汉语景教文献研究》,页107。
11.^ 《唐朝汉语景教文献研究》,页37。虽然Hiroyuki Kawaguchi(川口弘行)主张可用梵语翻译,Alphonse Mingana(阿方斯·明加纳)认为应当采用古叙利亚语,佐伯好郎则是持中立观点。然而,曾阳晴特别载明“经咒”会出现两个与景教息息相关的用词,是极不寻常的。
12.^ 《旧唐书》卷18上. “秋七月庚子,敕并省天下佛寺…..其天下所拆寺四千六百余所,还俗僧尼二十六万五百人,收充两税户,拆招堤、兰若四万余所,收膏腴上田数千万顷,收奴婢为两税户十五万人…..勒大秦穆护、袄三千余人还俗。” 另可参考维基文库中相关的原始文献:《旧唐书》卷18上。
13.^ 《唐朝汉语景教文献研究》,页109,原文:“这段敬拜诗歌的效果,不是能与其它文本产生什么正面的沟通或联想的诠释,而是负面的‘破坏’…..仿佛中毒的文本。”;页108,原文:“道教经典秘密地使用景教语言,未被解码前,一切相安无事。一旦知道其为敬拜耶稣基督的赞美诗,除了我们会对吕洞宾的身份重新质疑与定位之外,似乎也见到了一篇极其诡异的文本:耶稣基督硬生生出现在从来不曾被期待出现的道教文本之中,实在太不相容了!”
14.^ 《唐朝汉语景教文献研究》,页109。
15.^ 15.0 15.1 《唐朝汉语景教文献研究》,页35。
16.^ 佐伯氏、Timothy Richard(李提摩太)皆持这一观点。
17.^ 《吕祖圣迹纪要二》 [2008-3-7].
18.^ 林悟殊. 《中国学术》2000年第1期《西安景教碑研究述评》. 商务印书馆 [2009-3-10]. “佐伯对碑文也不乏失考之处,例如他把景教碑书人吕秀岩当为道教的吕祖,…..,此吕非那吕,当可定论。”
19.^ 记者杨嘉庆; 受访人许辉. 《撩起基督教的“面纱”》,. 北京周报. 2007-03-12 [2009-03-10].
20.^ 关于吕洞宾的名号,可参见维基百科条目:吕洞宾中的相关内容。
21.^ 关于“吕祖”身分的争论,可参见:Arthur Christopher Moule(亚瑟·克里斯多福·穆尔). Christians in China Before the Year 1550(《一五五○年前的中国基督教史》). 纽约: Mac Millan(麦米伦). 1930年: 页147 (英文). ;Yoshirō Saeki(佐伯好郎). The Nestorian Documents and Relics in China(《中国之景教文献及其遗迹》). 东京: The Maruzen(丸善). 1951: 页400-407 (英文). ;朱谦之. 《中国景教》. 北京: 人民. 1993: 页157. ISBN 7-01-002626-2 (简体中文). ;翁绍军. 《汉语景教文典诠释》. 香港: 汉语基督教文化研究所. 1995: 页76. ISBN 962-7409-56-1 (繁体中文).
22.^ 罗香林. 《唐元二代之景教》. 香港: 中国学社. 1968: 页141 (繁体中文). “如非为景教被禁后之地下工作人员,则必为承受景教影响之人物。不然,不致于其经咒缀以赞美基督之语句。”
23.^ 《唐朝汉语景教文献研究》,页109,原文:“这小小的景教敬拜诗歌,能在整部《吕组全书》中产生什么颠覆效果,我们的看法可以是很保守的。”
24.^ 《唐朝汉语景教文献研究》,页110-111,原文:“景教进入中国在其神学译介过程中,进行了一系列的跨语际实践活动…..《灵章》书写中,得知不只景教借用佛、道教语言,道教的文本也借用了改装的景教音译语言,我宁可相信…..是自觉地借用景教的叙利亚音译咒语,而其自觉地以改装隐藏的形式表述,代表他的不得已──既害怕被发现,又强迫要表现,显示出他对景教信仰的驱迫性。”

[编辑] 参考文献Arthur Christopher Moule(亚瑟·克里斯多福·穆尔). Christians in China Before the Year 1550(《一五五○年前的中国基督教史》). 纽约: Mac Millan(麦米伦). 1930年 (英文).
Yoshirō Saeki(佐伯好郎). The Nestorian Documents and Relics in China(《中国之景教文献及其遗迹》). 东京: The Maruzen(丸善). 1951 (英文).
罗香林. 《唐元二代之景教》. 香港: 中国学社. 1968 (繁体中文).
董丛林. 《龙与上帝:基督教与中国传统文化》. 北京: 三联. 1992. ISBN 7-108-00491-7 (简体中文).
朱谦之. 《中国景教》. 北京: 人民. 1993. ISBN 7-01-002626-2 (简体中文).
翁绍军. 《汉语景教文典诠释》. 香港: 汉语基督教文化研究所. 1995. ISBN 962-7409-56-1 (繁体中文).
高国藩. 《中国敦煌学百年文库》. 台北: 台湾商务. 2003. ISBN 957-05-1813-8 (正体中文).
曾阳晴. 《古典文献研究辑刊》第35册《唐朝汉语景教文献研究》. 台北县永和市: 花木兰文化. 2005. ISBN 986-81154-1-8 (正体中文).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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